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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驚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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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意決定跑路, 那是半分都不猶豫,從石頭上跳下來拎著背包就跑。

她現在身上罩著張黑披風,臉上戴著防毒面具, 頭上還罩著帽子, 兩個大背包一個背一個拎,身上看起來鼓囊囊的, 但是這種臃腫半分沒有影響她的敏捷。

就見不過幾下眨眼,這個囂張搶了他們物資的玩家就掠出一大段距離,眼看要逃走了,那些一開始躲小炮彈攻擊的玩家們不幹了, 紛紛跑出來使出天賦力就想攔住人。

搶東西就算了,還這麽囂張高調, 大搖大擺進來擄掠一遭末了還把據地搞成這樣,不用說, 蜘蛛會跑出來肯定是這人的手筆!

被激怒的人不在少數, 於是力氣大的拔出石頭向她丟去, 用火的噴出火舌燒她,用霧的催生迷障遮擋前路,還有不知用什麽的打出一波波淩利攻勢追在她身後, 總之五花八門眼花繚亂的天賦力效果,一時間天女散花似地向她攻擊!

沒人控場沒人安排戰略,現場亂得看不清誰跟誰, 大家拼命催用天賦力就像不要錢似的,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,一定要把人留下, 不然, 不然……

乒乒乓乓一陣打擊伴隨著五光十色的天賦力效果陣陣閃現, 將鐘意原來站立的位置打成一個大坑。

煙霧散去,深坑無聲。

眾人逐漸收了手,向這個坑靠近,一步,兩步,原以為會看見被打個半死的小偷,結果……空的?

坑裏面什麽都沒有啊!

怎麽回事!!

眾目睽睽之下,眾人一直在攻擊,怎麽就叫那人……跑了呢?

意識到對方跑掉的事實時,眾人倏然感覺到一陣沈重得叫人透不過氣的威壓,糟了,比讓這個小偷跑了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——隊長生氣了!

索萊高高坐在巨狼身上,向人群一掃就知道這裏沒有了入侵者的蹤跡,他看都沒看一眼這群低著頭唯恐他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的廢物,直接向前一指,巨狼就背著他高高跳起躍過眾人,向前追去。

白天阿邾被人打成重傷,他親自去追竟然讓人給跑了,因為意外遇到厲白,他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,索性特地先繞去其他地方將重點關註厲白的命令送出去,結果回來就聽到手下報告據點被人掄了!

掄了他索萊的據點?還偏偏是他放置物資的據點!?

這批物資比他預想時間晚到不少,送過來時更是因為輻射高溫等意外原因導致機器人路線偏差,他不得不停下一口氣沖到大瀑布的打算,先散開人手去將物資回收,到了今天早上,陸續散落的物資才全部集齊,他親自加鎖又下了威壓,按理不會有不長眼睛的人來碰,他就等著阿邾帶著手下回來和他會合就向大瀑布出發,結果……

結果!!!

吃了豹子膽了!不管這人是不是白天那個打傷阿邾逃脫的雌性,還是趁亂摸魚的另外玩家,他都不在乎,對他來說,這人已經是個死人,敢碰他索萊的東西,死一百次也不夠!

那人現在還在前面拼命逃,逃吧,怎麽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
他在那幾個鐵箱上都下了威壓,沒人敢碰,碰上就附著他的氣息,那是他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消散……索萊頓了頓,似乎感受到了什麽,一時間臉色變得有些微妙。

那人的氣息變淡了?

怎麽可能?!

附上他的氣息怎麽可能消除得掉?除非他身上有更強的獸人氣息,才可能覆蓋,可是!這片區域怎麽可能有人比他強!!

等等,難道是厲白?

如果是厲白,倒是很可能將這人身上氣息除掉。

但是索萊又覺得不大可能,作為強大卻保守古板的虎族少主,厲白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雖然做事肆意喜歡不按理出牌,但不可否認,他身上有世家子弟的矜持和自傲,不是說不可能來搶物資,但若是按他的風格,要不就是暴力搶奪,明刀明搶和他們打一頓,不然就是計劃周全,搶了也不讓他知道。

像現在這樣,搶了又將據地弄得一團糟,看著也不是多厲害還被手下發現追趕,連和他碰面都不敢,他一來就跑,這風格怎麽看怎麽猥瑣,不可能是厲白。

那麽不是厲白,還有誰?

葉特?可聽說他並沒有落在這個地圖,再說他也不可能做這種事……

轉瞬思緒間,索萊身下的巨狼已經停下來,失去了目標氣息的它正在等待主人給予指示。

索萊看著黯淡無光的前路,一雙眼尾上揚的眼睛微微發著光,臉色也漆黑無比。

不想承認,可確實失去了那入侵者的氣息,他再一次把人跟丟了。

短短一天內,他連續跟丟了兩個人!

不,或許是一個人。

但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,對於自信自己實力向來無往不利的索萊來說,這都是頭一遭。

“回去。”

然而當他騎著巨狼回到據地,之前來得倉促沒有仔細盤看損失的索萊站在被炸出深坑的木屋前,看著放置物資的幾個鐵箱子全被打開,裏面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還丟了大半,剛剛勉強平覆的心情立刻血氣上湧!

索萊無法壓抑憤怒,恐怖的威壓一時間四散肆虐。

身後巨狼、散布四周的狼群承受不住這種巨大壓力,一只只相繼趴了下去。

而那些本來留在據點的手下,則是腳軟地趕緊跑開,晚一點都怕被這陣威壓給震傷,太可怕了!

這天晚上,這片石林附近的其他玩家都感受到了這陣不同尋常的威壓,他們感覺到不妙,個個警惕起來,盤算著這地方呆不下去了,得趕緊向大瀑布趕去……

然而這些事情,鐘意一點也不知道。

她現在正安靜地潛伏在某個安全地方,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八卦。

“……邾哥的情況好像真不太好,他把剛剛去幫他換藥的人罵得狗血淋頭,還把人踢出去了。”

“按我說,他這是平時仗著一身毒任性囂張,這次踢到鐵板了。”

“也是,沒想到隊長都沒捉到人,誒你看清那雌性的模樣沒有?邾哥說要通緝她。”

“通緝個屁,別說那雌性一張臉抹得又綠又紅的認不出,就是認出了又怎樣,這裏是極惡星,除了我們這些不得不依附他們的玩家,誰買他們的賬?還當這是在自己家。”

“那也有我們這些人去幫他們跑腿,唉,跟著索萊就是想早點離開高地去找飛船,誰想摻和這些事。”

“唉,那邊在說離開是不是?我們動作快點,萬一被邾哥看到,他不爽拿我們出氣就麻煩了……”

聲音漸漸小了下去,很快就什麽都聽不見了。

鐘意凝神聽了一會兒,確定這兩人走了,還遺憾了一下下。

怎麽就走了不說多一點呢?

聽到有人說那個紅發男不好的消息,她心情就好了。

鐘意有些解氣地想著,她就知道,這石林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怎麽可能藏著那麽多厲害玩家?反正確定了光腦發布的時限任務對象,她搶的這批物資主人是和她有過節的人,那感覺再舒服不過了。

之前被毒被追的憋屈都散了不少。

鐘意打架時,除非面對的是無知覺的喪屍和敵人,她甚少會直接一開始就下狠手,以前在基地牽扯一堆得益關系就算了,這裏的人對她來說只是參加同一個挑戰的玩家,不是天生的敵對關系,沒必要一上來就把人殺了。

只是她有意留手,對方一上來卻是大招,直接把她毒麻了。

短短幾息間,那毒就順著血液向四肢爬去發作,正是感覺到毒的厲害,身體不受控制地麻痹遲鈍,她才會趁自己還有力量時果斷廢了那人雙手。

打架嘛,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,這不是公平的事?萬萬沒想到會惹來高手追趕,說真的要不是貓讓她用安全球暫時遏制住毒素,她還真不一定能逃出那人的追蹤。

雖然每一次她都幸運逃掉了,但其實每一環都很驚險,哪一步走錯了踩空了,她的小命都可能就此交待。

鐘意下意識摸上胸口,想要像往常一樣觸碰自己的項鏈,然而手指一碰到光禿禿的脖子,她猝然一驚。

她的項鏈呢?

掉了還是……鐘意忽然想起來,之前逃跑躲進那個洞穴撐不住快昏倒時,項鏈突然斷了,吊墜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,貓當時還靠過去,她把吊墜撿起來,然後……然後就想不起來了。

雖然想不起來,但總比不知掉在哪裏好,大概率就是落在洞穴裏,晚點回去拿好了。

鐘意耐心等到地面上所有腳步聲和動靜全都消失,又安靜待了一陣子,才小心翼翼向上爬。

這裏是石林最普通的一處,若要說它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,大概就是堆放著此前被人無情虐殺利用後拋棄的不少異獸殘屍,一塊塊的一只只的,零亂散在地上,因為高溫這些異獸屍體很快發出腐爛難聞的氣味,別說人,就連其它肉食動物都遠遠避開。

忽然,一顆睜著大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異獸頭動了,它先是左右動了動,隨即上下動了動,最後傾斜,斜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整個咚咚咚就翻滾出去,底下的沙礫地隨之也動了,無數細沙碎石隨著石礫板的升高簌簌落下,一顆包著布的人頭冒了出來。

鐘意將石礫板頂開後,扒在洞口的她晃了晃頭,弄掉披風帽子上的塵沙後瞄了瞄,精神力掃描四周再次確定附近無人後,她將底下兩個背包丟出來,才爬了出去。

她5歲覺醒異能,自小異能比別人強大,15歲就當上基地異能小分隊隊長,在她二十來年的人生生涯中,少有這麽狼狽的時候。

被人追得不得不躲在垃圾堆底下,這個難得經驗,她記住了。

鐘意拉下披風帽子,再摘下鴨舌帽,拿下臉上防毒面具,深深吸了一口帶著熱度的空氣。

說起來她也沒搞懂,為什麽那人追著追著突然就停下,唯恐有炸她不敢停,但世事就是這麽湊巧,她又逃到了這個紅發男的臨時駐地,秉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真理,她幹脆挑了個地方潛伏下來。

現在,能聽到的消息聽到了,人也走了,大概率是去和他那大佬哥哥會合去了。

他們吃了那麽大一個虧,就此作罷不可能,說不定已經想好了怎麽找她收拾她,那她現在要做的……當然是趕緊回去接她的貓,然後跑路啦!

鐘意很快帶著一大堆物資回到石頭山,當在洞穴裏找到貓時,發現整只貓抱著她摔成兩半的吊墜,在地上縮成一小團。

那睡得昏沈還緊緊扒拉著東西的小模樣可惹人憐愛了。

被戳中心窩的鐘意眼神軟了軟,將地上那一個小團子抱起來,然後就想抽走被貓爪子扣住的項鏈,沒想到貓扣得緊緊的,不讓抽走不止,爪子一反還將吊墜往懷裏壓去。

“這麽喜歡?那就讓你戴一會。”

鐘意無奈,只好讓貓留著它緊捂在懷裏的那一半吊墜盒,將斷裂的兩截項鏈抽出來,非常粗糙地用金項鏈在貓脖子後打了兩個結,感覺好像不太妥,又打了兩個結。

這樣應該不會掉了,鐘意將地上另一半摔出來的吊墜盒撿起來塞進已經滿滿的口袋裏,然後把身上被金項鏈纏繞的貓,還有樹果和肉幹放到食人花花瓣上,一起拖出了洞穴。

按現在這情形,她應該繼續趕路,最好一口氣沖出石林,早紅發男那批人先一步到達大瀑布才是正理。

然而,鐘意擡頭看了看天際,忙活了一個晚上,再過半個鐘,大概天就要亮了。

毒解了,這一直在升高的溫度可解不了,她是不是像之前一樣找個地方避暑……腦海裏剛冒出來這個念頭,鐘意直接就將它摁滅了。

避什麽避,危機沒解除時避暑,離被人一鍋踹也不遠了。

做出決定後,鐘意趁著天還沒亮的這段空當,精神力快速掃了遍四周,確定沒危險後立刻盤腿坐下,扯來背包打開,就將滿滿一背包的藥劑取出來。

這些不同顏色的藥劑貼著不同標簽,將之前喝過的綠色解毒劑先放一邊,然後開始分辨其它藥劑標簽,鐘意一組組拿起來看,很快就拿到一組透明無色的藥劑。

“營養……”

營養劑?

鐘意一喜,營養劑某程度來說也算是治愈藥劑,它可以在短時間內補足身體所缺營養,給人補氣,不得不說,這絕對是現在最需要的好東西。

鐘意打開一支,撈起貓就把營養劑往它嘴裏倒,一支快倒完的時候,貓似乎有所知覺,擡起爪子就扒住她的手。

看起來就是沒吃夠的樣子。

鐘意唇角一揚,順手點了點貓,“還有,別急。”

她又拿起一支,然後又是一支,一支又一支,貓一口氣喝完了6支還想喝,鐘意終於猶豫地停住手,這麽小的身體,一口氣喝了6支營養劑,會不會撐到了?

喝了兩支後感覺力氣恢覆了大半,她就不喝了,拿起其它藥劑研究是什麽,如果是好東西,她就將它放在外面,以備不時之需。

她是這麽想的,只可惜她現在還是個八成文盲,大部分字不認識,長一點的句子只能靠猜,在這種情況下,也只能半猜半認地將這些藥劑歸類。

直到她拿起一支藥劑,上面的標簽不認識,但下文的解釋小字她恰好看懂了半句:“……無視環境……維持力量……”

無視環境,維持力量?

這是什麽神奇藥劑?難道這藥劑能讓她感受不到烈日高溫,保持體力地一直肝下去?

那這可就是她現在最需要的藥劑了呀!

鐘意打開一支,頭一仰咕咚咕咚就將這支粉色藥液的藥劑喝完了,果然,一喝完就感覺到一股莫名力量湧了出來,她的血液開始沸騰,好像,是感覺不到外面的高溫了耶!

鐘意大喜過望,揣了兩支粉色藥劑在身上,然後趕緊收拾一地的物資。

她怎麽了?

厲白的眼睛轉了轉,落到了她腳邊的空白藥劑管上,他爪子一扒拉,劑管滾了過來,上頭“獸化劑”幾個字映入眼底。

她喝了獸化劑?她喝這玩意兒幹什麽!?

這藥劑的作用是強行催化獸力讓身體化獸態,對於那些喜歡用獸態作戰的獸人來說,相當於興奮劑,是能讓他們維持作戰的藥物,但這東西不能常用,會有依賴性,用多了還有讓身體獸性多過人性的副作用,總之不是常規藥劑。

所以她喝這個幹什麽?她現在又不需要催化獸態來作戰……等等,她喝了獸化劑?厲白意識到了什麽,眼睛微微睜大不止,更是撐起身體眼也不錯地盯住鐘意。

對於鐘意這個古怪雌性,身上一大堆謎團,他如何也理不清正頭疼著呢,現在,喝了獸化劑也好,他倒要看看她是什麽種族,為什麽這麽奇怪。

一秒、兩秒……一分鐘,兩分鐘……

鐘意終於把她現有的所有物資都塞進兩個大背包裏,依然披著那張黑披風,截上帽子,準備出發卻發現貓不知什麽時候醒過來了,正呆呆地看著她。

“看什麽呢?我們得走啦,我要提東西顧不到你,你醒了就自己抓緊點。”

她說完背起一個背包,把貓拎起來送上肩膀,提起了另一個背包正準備出發,轉頭看一眼貓,見它歪著頭眼神怔楞,她一頓,趕緊把背包放下來,拿下貓捧到眼前仔細打量,“你怎麽啦?不是真吃壞了吧?”

鐘意的擔心厲白半分沒有註意到感受到,他現在整個人就是懷疑人生。

她到底是怎麽回事?!

獸化劑喝下去肯定就會忍不住立刻現獸態原型!現在好幾分鐘過去了,她竟然還好端端地保持著人身,獸力還沒有半點紊亂外洩是怎麽回事?!

這不科學!!!

是獸人就不可能不受藥力影響!她到底還是不是獸人了!!

厲白猛地一頓,混亂的思緒中忽然跳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——

難道她不是獸人?

作者有話說:

夾子當天會晚一點點發,希望寶寶們諒解,過後會穩定日更,給大家比心~

感謝訂閱。

嗷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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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基友文文,大家來瞅瞅咧~

《駙馬難為》by 慕容卿默【夫君陪我當戲精】ID:6318234

永安公主雲若妤遭逢退親噩耗,外出散心不慎滾落山坡傷了腦子,醒來之後性情大變,堅定認為以往看過的話本,才是她的人生。

從此不當公主當農婦,三更睡,五更起:“夫君,你要效仿古人頭懸梁,錐刺股,寒窗苦讀,金榜題名中狀元。”

十幾歲就從軍再沒念過書的大將軍齊欒:……

武狀元行不行?

等齊欒好不容易適應雲若妤心中那農婦和秀才的人生之後,她又鬧出幺蛾子,綾羅綢緞脂粉釵環壘滿面前的案桌,興致缺缺道:“成日裏就是買這些東西,這日子過得也著實無聊了些。”

剛領了俸祿連一壺酒都不敢買的齊欒:……

說好的農婦和窮秀才呢?

齊欒一直想不明白,雲若妤出生高貴,便是記憶混亂為何會以為自己是商婦和農婦?在某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才得知那是小公主曾經看過的話本。

齊欒以毒攻毒,買了許多關於公主的話本送給雲若妤,希望她可以稍稍往原本的身份靠一靠。讓他一個將軍去扮演商人,實在是有點難為人。

結果話本送過去的第二天,齊欒下朝歸家便被雲若妤給嫌棄上,“今日怎麽換了這身難看的衣裳?首輔大人莫非是覺得跟了本宮委屈你了?”

齊欒兇狠的瞪著雲若妤,咬牙切齒道:“這是老子正一品的武將官服!”

誰知雲若妤半點不買賬,待聽見武將二字之後,眉間的神色愈發難看,“本宮最討厭的便是武將,同本宮那短命的駙馬一樣讓人厭煩。”

齊欒滿心安慰的話尚未說出口,下巴便被公主殿下的纖纖玉手挑起,“本宮還是喜歡首輔大人這般芝蘭玉樹,矜貴可人的。”

齊欒一邊狼狽不堪的逃竄,一邊看著《寡婦長公主和當朝首輔不得不說的二三事》一書陷入沈思,他難不成還要去借一身首輔的官服嗎?

就算他拉得下面子,對方也得肯借才行。

還得想個合適的理由,總不能告訴對方他想要棄武從文吧?

……

雲若妤一朝恢覆記憶,時常抱著自個兒的夫君罵前未婚夫,自己罵還不夠,還要齊欒一起,為了安撫妻子,齊欒只能被迫同流合汙,自己罵自己。只是這日子一天天過,齊欒就愈發心驚膽顫。

幾次三番想為自己說幾句好話,以求雲若妤原諒:公主,其實大將軍他……

雲若妤疑惑:什麽?

齊欒:他其實…是…

雲若妤驚訝:嗯?

齊欒徹底放棄:夫人說的沒錯,齊欒真不是個好東西。

雲若妤總算放下心來,還以為她恢覆記憶,夫君的腦子壞掉了。

齊欒看著一旁繡荷包的雲若妤,破罐子破摔的想著自己還能活幾天。

……

小劇場:

大辰遭遇百年天災,周邊小國蠢蠢欲動,齊欒臨危受命披甲上陣。雲若妤這才知道,自己傾心所愛的夫君便是把她拋棄的前未婚夫。

不僅騙了她,如今還想再拋下她一次。

雲若妤望著來送信的士兵冷冷開口:你去告訴齊欒,若是他死了,本宮便帶著他的孩子改嫁,京城裏和他有過節的青年才俊多如牛毛,本宮不愁。

消息傳遍整個京城,同齊欒有過節的青年才俊紛紛驚恐萬分,其中以新科狀元顧錦時最甚,他想起齊欒兇悍狠厲的眼神,沒由來的抖了抖,滿臉愁容的問父親,要不要外放去避一避風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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